月度归档:2014年02月

咬舌自尽的狗

咬舌自尽的狗

文/林清玄

有一次,带家里的狗看医生,坐上一辆计程车。

由于狗咳嗽得很厉害,吸引了司机的注意,反身问我:“狗感冒了吗?”

“是呀!从昨晚就咳个不停。”我说。

司机突然长叹一声:“唉!咳得和人一模一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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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又天涯

文/三毛

我的朋友,今夜我是跟你告别了,多少次又多少次,你的眼光在默默的问我,Echo,你的将来要怎么过?

你一个人这样走了,你会好好的吗?你会吗?你会吗?

看着你哀怜的眼睛,我的胃马上便绞痛起来,我也轻轻的在对自己哀求——不要再痛了,不要再痛了,难道痛得还没有尽头吗?

明日,是一个不能逃避的东西,我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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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一岁那年

我二十一岁那年

文/史铁生

友谊医院神经内科病房有十二间病房,除去1号2号,其余十间我都住过。当然,绝不为此骄傲。即使多么骄傲的人,据我所见,一躺上病床也都谦恭。1号2号是病危室,是一步登天的地方,上帝认为我住哪儿为时尚早。

十九年前,父亲搀扶着我第一次走进那病房。那时我还能走,走得艰难,走得让人伤心就是了。当时我有过一个决心:要么好。要么死,一定不再这样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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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 井伏鳟二

鲤鱼

文/井伏鳟二

从十几年前起,一条鲤鱼就弄得我不胜其烦。当时,我学生时代的好友青木南八(早年故去)抱着满腔热情把鱼送给了我,还告诉说,此鱼可是从遥远的故乡的池子里捕捞上来的啊!

鲤鱼当初就有一尺来长,全身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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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同于想象

世界不同于想象

文/张曼娟

曾经的恋人,在十几年之后,与我相约见面。分手时因为心神憔悴,感觉自己无比苍老。十几年过去,反而因为生活中的安定踏实,而有了轻盈的脚步。那是个寒凉的冬夜,我们共进晚餐,并肩行过一段长长的路,车辆一台台迅速的从身边疾驰而过,彷佛岁月总是太匆匆,快得像是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我的大衣飞卷起来,有时搧动着身旁那人的腿,又乖乖的回到我身上来,回忆也就这么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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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较劲,生命才有嚼劲儿

文/李丹崖

男孩一直是班级里成绩最出色的的学生,连续三年,成绩都是第一。第四年的期末考试,男孩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家里,哭丧着脸对妈妈说,妈妈,这一次,我要令你失望了?怎么了?望着手握考卷的孩子,男孩的妈妈停下手里正在做的馒头,关切地问,难道你这次没有考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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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视频

母亲的视频

文/莫小米

一段视频中,一个老妇人在说话,说一句,抹泪,说一句,又抹泪。5个成年人围着看,一个人啜泣,又一个人啜泣……5个人都是老妇人的孩子。当他们看这段视频时,母亲已经去世,当时他们正在打官司,那段视频,是法官提供的。

打官司,是为了母亲留下的一套市中心的小房子。给谁?母亲遗嘱中说得明白,给小女儿。可是另外几个不信。 继续阅读

吃你剩饭的那个人

吃你剩饭的那个人

来源/意林杂志,文/梅园

晚上,我给女儿盛好饭,一转身,却发现她碗里的饭突然多了很多。不必问,一定又是孩子的外婆外公怕她吃不饱,迁就着孩子“贪”多的心理。难道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母亲说我小时候跟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也是这个样子,总是嫌自己碗里的饭菜少,每回都要很多,可每次都吃不完,天天如此,外公便习惯了每回给我盛很多的饭菜,等我吃剩下后,他再吃我吃剩的饭菜。 继续阅读

我一生都在等你

我一生都在等你

文/维.托卡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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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塔莫诺娃只考了一次,就很轻松的考上了音乐专科学校。入学考试的时候,她弹了柴可夫斯基和肖邦的曲子,还表演了一些技法。基列耶夫和她一起参加了考试,但是没有考上,他作曲得了三分,只差一分而没被录取。基列耶夫的乐感非常好,难以弥补的是他弹错了五个音符。当时,阿尔塔莫诺娃很想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他是所有人当中最有才的。但她有些不好意思:他也许会把同情当作怜悯,并因此感到羞辱。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