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上海,我拖着一个灰色的硬壳行李箱,撞得路面地砖哐哐响。
晚上挤在朋友的小屋子里,头一次体会到了那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无所适从,没有话说的时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小胖租的屋子是一栋老公房阳台外添的铁皮屋,冬冷夏热。壁挂式的空调被中间打了洞的隔板分成两半,同时供应着两个房间的冷气。悲伤的是接收遥控的位置在另一端,于是开几度,往哪里吹风,全凭隔壁小姐的意愿。我没有见过隔壁小姐,但是晚上听到她和电话里男朋友吵架的架势,应该不是个善茬。我担忧地问小胖:“如果你想开空调呢?”小胖回答:“那我就敲敲隔板。”我接着问:“那要是她不在家呢?”小胖耸耸肩膀。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