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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 – [美]休·B·卡夫

熬到第三个饥饿的夜晚,诺尼把眼睛钉在那条狗上面。在这座漂流的冰岛上,除了高耸的冰山之外,没有任何的血肉,就剩他们两个了。在那次撞击中,诺尼失去了他的雪橇、食物、皮衣、甚至他的尖刀。他只救起了心爱的猎犬——尼奴克。如今,一人一狗被困在冰岛上,维持着一定的距离,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对方。诺尼以往对尼奴克的宠爱是绝对真实的,真实得如同此刻的饥饿、夜晚的蚀寒以及那只受伤的脚上咬啮着的痛苦。然而家乡的人在荒年不也屠杀他们的狗来果腹吗?不是吗?他们甚至想都不想一下就做了。他告诉自己,当饥饿到了尽头一定得要觅食,“我们二者之中注定要有一个被对方残杀,”诺尼想,“所以……”他无法徒手扑杀那只狗。尼奴克凶悍有力远胜于他。此刻,他急需要一件武器。脱下手套,他把腿上的绷带拆下来。 继续阅读

花园里的独角兽 – 詹姆斯·瑟伯

从前,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有一个男人坐在厨房角落的小饭桌旁,刚从他的炒鸡蛋上抬起眼来,就看见花园里有只头顶章着金色角的独角兽在安详的咀嚼着玫瑰花。这个男人上楼到卧室去,见妻子还在酣睡,他叫醒了她。“花园里有只独角兽在吃玫瑰花呢。”他说。她睁开了一只眼睛,不高兴的看了看他。“独角兽可是神兽,”她说完又转过身去。男人慢慢下了楼,走出屋子来到花园。独角兽还在那,正在郁金花丛中慢腾腾的嚼着。“来这,独角兽,”男人说,他拔起一支百合花给它,独角兽悠然自得的把它吃了。由于花园里有只独角兽,这个男人喜出望外,又跑到楼上叫醒妻子。“那只独角兽吃了一支百合花,”他说。他妻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你真是个神经病,”她说,“我要把你关进疯人院里去。”这个男人从来就不喜欢“神经病”和“疯人院”这种字眼,在这阳光灿烂的早晨,花园里还来了只独角兽得当儿,听来就更不入耳了。他想了想说道:“等着瞧吧。”他走到门口时又说:“它前额当中还有一只金色的角。”说罢,又回到花园里去看那只独角兽了。但是,这时独角兽已经走开,这个男人就坐在玫瑰丛中入睡了。 继续阅读

失窃的信 爱伦·坡

18……年秋,在巴黎的一个风声萧瑟的傍晚,天刚黑之后,我正享受着双重乐趣,一边沉思,一边吸着海泡石烟斗,我和我的朋友C·奥古斯特·迪潘待在一起,这是他的图书室,一个藏书的小后间,在圣·日耳曼旧郊区登诺街33号四层楼。至少有一个小时,我们寂寂无言,在任何偶然瞩目的人看来,我们两个大概都好象在专心致志地一味喷吐缭绕的烟云,使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混浊。然而,拿我自己来说,我脑海里却在思索着黄昏初临时我们当作话料的那个题目,我指的是陈尸所街的那件事,还有玛丽·罗歇谋杀案难解的谜。因此,当我们那套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迎进了我们的老相识,巴黎警察局长G一先生的时候,我认为这也是一种巧合。 继续阅读

小偷 雷蒙德·卡佛

他第一次注意到那位年轻女孩时,他正在出售机票的柜台边等候。她光亮的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髻——那男人想像它放下来披散在她小小的背后的样子——并在穿着皮衣的肩上,挂着一个沉重的黑皮包。他设法一睹她的面貌——她排在他前面——但直到她买好票,转身离去时,他才见识了她的美貌,她脸色苍白、双眸漆黑、嘴唇丰满,她的美使他心跳加快。她似乎知道他在瞪着她看,所以突然将目光下移。航空公司职员打断了他。那男人只好不再看——他猜她大概廿五岁吧——买了一张到东部某城市的二等舱来回票。他的飞机一小时后起飞,为了赶时间,他走进机场的一间鸡尾酒吧,点了一份加水威士忌,然后一边啜着酒,一边看着候机室川流不息的人潮,其中有不少他认为还是待字闺中的美丽少女,穿着流行杂志上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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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券经纪人的浪漫故事 欧·亨利

早上9点半,证券经纪人哈维·马克斯韦尔在年轻女速记员的陪同下,步履轻快地来到办公室。机要秘书皮彻通常毫无表情的面孔不禁露出一丝好奇和诧异。马克斯韦尔只随口道了声“早上好”,便径直走向办公桌,匆忙得好像想一步跨过桌面,随后就一头扎进一大堆等着他处理的信件和电报中。 继续阅读

阅读的乐趣

文/贝内特·塞尔夫

任何时代的智慧,任何长久为人类所喜爱的故事,我们都可以极小的代价从书页之中获得,但我们必须先知道如何去接触这些宝藏,如何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好处。世界上最不幸的人该是那些不懂得阅读好书所能得到的心灵满足的乐趣的人,这可能是他们年轻时就给老师吓住而怕起书来,也许是低估了自己以为自己的智慧不配念那些书而羞怯的远离书本。如能在一个了解他的朋友、牧师或图书管理员的指引下稍为努力,他们就会马上认清以前的想法是错了。 继续阅读

悲剧和苦难

悲剧和苦难

文/尼伯恩

悲剧和苦难早晚都会与你见面,你根本无法避开。它们会在一定的时间,以一定的方式出现。

当他们将临时,你会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你可能会觉得已经走投无路。如果你是这种人,你会觉得你所遭受的苦难是他人所不知的。如果你属于另一种人,你就觉得这点磨难与他人所经历的风雨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你只是沉湎其中不能自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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