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度归档:2014年09月

一日的春光

GkXCw文/冰心

去年冬末,我给一位远方的朋友写信,曾说我要尽量的吞咽今年北平的春天。

今年北平的春天来的特别的晚,而且在还不知春在哪里的时候,抬头忽见黄尘中绿叶成阴,柳絮乱飞,才晓得在厚厚的尘沙黄幕之后,春还未曾露面,已悄悄的远引了。 继续阅读

当时年少春衫薄

当时年少春衫薄
文/曼娟

高中联考的前一天,我站在四楼公寓阳台,俯看那方冲洗干净的天井,想像千百种下坠的方式。如同一片羽毛,或者一只西瓜?其实,缺乏的只是决心罢了。纵身一跃,遂在风中摆脱可以预期的所有失败与挫折。 继续阅读

心与手 欧·亨利

心与手
文/欧·亨利

在丹佛车站,一帮旅客拥进开往东部方向的BM公司的快车车厢。在一节车厢里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身边摆满有经验的旅行者才会携带的豪华物品。在新上车的旅客中走来了两个人。一位年轻英俊,神态举止显得果敢而又坦率;另一位则脸色阴沉,行动拖沓。他们被手铐铐在一起。 继续阅读

阿霞

阿霞

文/葛亮

阿霞小我一岁,属羊。

阿霞个子不高,敦敦实实的,来城里半年了,也没有消去腮上的两块红晕。其他人开玩笑,说那是红二团。

我穿着制服,跟着杨经理走进大厅。好多人围着桌子折纸巾,有的抬起头来看见我,就笑一下,有的头也没有抬。 继续阅读

喜欢与爱

喜欢与爱

文/史铁生

说真的,我并不喜欢我的家乡,可扪心而问,我的确又是爱它的。但愿前者不是罪行,后者也并非荣耀。大哲有言,“人是被抛到世界上来的”,故有权不喜欢某一处“被抛到”的地方。可我真又是多么希望家乡能变得让人喜欢呀,并为此愿付绵薄之力。 继续阅读

论天使 唐纳德·巴塞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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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唐纳德·巴塞尔姆

上帝一死,天使们的处境就尴尬了。他们突然间被一个基本的问题缠绕住了。你可以试图去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当这个问题涌进天使的意识,困扰他们,用可怕的力量紧紧抓住他们 ,他们的表情如何呢?这个问题就是:”天使是什么?” 继续阅读

在贫穷中挣扎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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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德

父亲是在他生命的第49个年头上去世的,那一年,我正好考上大学。

父亲得的是肺气肿,一说是肺穿孔,到底是什么病,至死也没有搞清楚,只说是和肺有关。父亲跑了一趟官厅的医院,没几天就回来了。父亲说,那个地方,贵巴巴的,咱们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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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的留言 黑井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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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黑井千次

用手指轻轻一推,被雨打湿的铁门无声地开了。果然不出所料,雨水像润滑油一样浸透了门上的合叶,没有一点儿声响。

从院门到房门只有两三步。街角路灯的光亮,被邻家的树木遮住了,照不到这里。他在黑暗中蹲下来对付这门锁。这是潜入人家时最紧张的时刻。说不定哪里有双眼睛正在看着?他背上直冒冷气。 继续阅读

有空小姐和篮板球小姐

有空小姐和篮板球小姐

文/王文华

我们常问别人“你过得好不好”,但很少能从答案中得出明确的结论。

我的第一位女朋友让我学到一个简单的判断标准:看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就看他有没有空。

如果你约他时他总是没空,而且是真的没空,那他过得不会太好。如果他永远随传随到,那他的快乐指数应该很高。 继续阅读

我不想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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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奥尔汗·帕穆克

我不想去上学了,因为我太困、太冷了。学校里也没有人喜欢我。

我不想去上学了,因为学校里有两个同学,他们比我大,也比我强壮。每次我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都会伸出胳膊,挡住我的去路,我很害怕。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