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度归档:2015年04月

孤僻 山本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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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天人事变动,位子调到我旁边的女孩和我搭话,我停下写报告的手,看着她。

她问我是哪一所大学毕业的,我回答后,她说:“哇,果真如此,我听其他人说过呢。其实我也是那所学校毕业的。这家公司很多员工来自稻田大学和庆应大学,在这里遇到学姐真开心。我们以前可能就在哪里见过,啊,我以前在车站前的邓肯多纳圈店打工,不过那家店现在倒了。对了,上星期的送旧迎新你没参加吗?我找了你半天呢……”她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串。 继续阅读

又是一年春草绿 梁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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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梁遇春

一年四季,我最怕的却是春天。夏的沉闷,秋的枯燥,冬的寂寞,我都能够忍受,有时还感到片刻的欣欢。灼热的阳光,惟悴的霜林,浓密的乌云,这些东西跟满目疮痍的人世是这么相称,真可算做这出永远演不完的悲剧的绝好背景。当个演员,同时又当个观客的我虽然心酸,看到这么美妙的艺术,有时也免不了陶然色喜,传出灵魂上的笑涡了。坐在炉边,听到呼呼的北风,一页一页翻阅一些畸零人的书信或日记,我的心境大概有点像人们所谓春的情调罢。可是一看到阶前草绿,窗外花红,我就感到宇宙的不调和,好像在弥留病人的塌旁听到少女的轻脆的笑声,不,简直好像参加婚礼时候听到凄楚的丧钟。这到底是恶魔的调侃呢,还是垂泪的慈母拿几件新奇的玩物来哄临终的孩子呢? 继续阅读

被漏掉的女士 约翰·麦克纳尔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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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约翰.麦克纳尔蒂

他们在1950年进行了一次人口普查,在美国,每十年就会来一次。这次我希望他们查对了,我刚好知道在上次普查中,他们得出的美国大陆人口为131,669,275,而实际上至少有131,669,276。我刚好知道统计数字比实际数字至少少了一个,知道事实如此。 继续阅读

河流的秘密 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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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苏童

对于居住在河边的人们来说,河流是个秘密。

谁能有柔软之极雄壮之极的文笔为河流谱写四季歌?我一直喜欢阅读所有关于河流的诗文篇章,所有热爱河流、关注河流的心灵都是湿润的,有时候那样的心灵像一盏渔灯,它无法照亮岸边黑暗的天空,但是那团光与水为友,让人敬重。 继续阅读

一只狗的两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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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照日格图

那一年,因为生活上的原因,我搬到一个远亲弟弟家,和他一起住。弟弟的房子在艺术家和图书馆员集中的小区。那里远离市区,人们经常把垃圾和脏水倒在离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加之冬天寒冷,小区门口结了厚厚一层冰。在这里,虽然生活条件没有城里好,但安静的环境能让我更好地观察生活,潜心写作。 继续阅读

天意 唐炳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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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唐炳良

这是真的。

那时唐山还是一座不起眼的城市,那座高耸的纪念碑和无数新楼房是后来才出现的。

一位知识女性和一位在文化界工作的男子,不幸而有了一次倾心交谈的机会。他们都有丰富的感情,有很高的文化修养和追求精神生活的愿望,心情投合,才貌相当。如果他们早就是一对,会被看成天下最般配的夫妻。 继续阅读

枕头人 马丁·麦克多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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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丁·麦克多纳

从前,有一个人,长得跟正常人不一样。他有九尺高,全身上下是松软的粉红色枕头:他的胳膊是枕头,他的腿是枕头,他的身体也是一个枕头;他的手指头是细细的小枕头,甚至他的头也是一个枕头,一个圆形的大枕头。头上有两只纽扣眼睛,还有一张微笑的大嘴一直在微笑。所以你总能看到他的牙齿,他的牙齿也是枕头,小小的白枕头。 继续阅读

樱桃 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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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苏童

对于邮递员尹树来说,枫林路是一个特殊的投递区。枫林路其实是一条被树荫覆盖的坡道,坡很长也很陡,从大钟楼前骑车下坡,假如不用刹把花费两分钟便可以纵贯整条路区,但一般来说邮递员骑到枫林医院便可以原路折回了,这个路区被医院和医学院的高墙所占据,门窗寥寥,邮袋里的信和报纸几乎都是送往枫林医院的。 继续阅读